一直都痴恋着林青霞版的东方,特别是她在第一部中塑造的形象,直觉得东方这个人物已然超脱了原著的束缚,重塑了东方的血肉精魂。他不再是原著中那个身残阴郁,整天绕他的莲弟转,让人毛骨悚然的教主。林青霞版的东方,我不记得他为教自残,不记得他作为一教之主的狠厉,不记得他毒辣智计。只记得他一身红裳在树梢被蹭掉面具的惊艳,记得他在海边仰天大笑的张狂、衣衫半遮的妩媚、仰天喝酒的洒脱,记得他在月下饮酒吹箫回眸展颜的纯真秀美,记得他说:“我为天下人洒血断头,天下又有几人记得我东方不败,其实负心的应该是天下人”,记得他堕崖时长空一笑,回首泪追。是痴恋,会为他的美心跳加速,会为他的痛心伤咬牙,会为他的错寻找理由。
也许是林青霞塑造的形象太过成功,曾经猜想,假若他生而为女,或许就不会这般身心俱伤。这不能说是一种遗憾,只是觉得那样的他或许更幸福。渐渐的才明白,原来,我对他也只是无知的痴恋,陷入了迷惘。只是看到了他更甚女子的容貌,而忘却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,一个有着抱负与野心的男人,即使他的已然身残。于是,痴恋更深。不妄想他回复男身,那与我也无碍,只是想着他的美、他的痛、他的矛盾、他的毒辣、他的超脱、已足以令我痴迷。他的全部都是罂粟。
也许是自私,总觉得他不应有爱恨。这世界没有人可与他比肩,爱也好,恨也罢,只是折辱他。这一人,这一世,逍遥于世间。孤独,一个人的飨宴,像他这般性子,只会觉得轻松吧。人生,如此。浮生,如斯。
纳兰有句话说的尤为贴合:一见教主误终生。有多少人如我一般,为他风采倾倒,深陷情瘴不可自拔却又甘之如醴。一见教主误终身,于我们又是何等幸事。
以上,本人拙见。
以下,摘自小说《逍遥游》BY 老庄墨韩
可还记得,那一日风清日朗,艳阳高照,那人红衣执扇,飘然立于高处?可还记得,那枝叶拂动,牵落那人脸上面具时,那一刻心间的惊艳。可还记得,那一日,万里艳阳,却刹时间烟雨迷朦,那人红衣白襟,分波而出,抬首处,一个莽撞的男子,一剑凌空而至。可还记得,那时水波清澈,那时阳光明媚,阳光下,碧波中,那人仰首饮酒,姿式不带半点做作,偏有与生俱来的豪放。那一刻以酒相交的会心微笑,美丽得让人转不开眼眸。。可还记得,那一夜月明风清,那人悠然飞针制强敌,弹指灭香蝶,却在那荧火剑光中,惊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无数飞针,无数密线,惊艳的剑光起时,最聪明的人,遇着最迟钝的人。可还记得,那时的明月有几许多情,那时的清风有几乎温柔,那时飞花逐月,那时对酒当歌,那时箫韵幽扬,那时剑助诗情。可还记得那一抹断肠的红,飘落悬崖时的凄凉孤绝,可还记得,那一道眩丽无匹的艳,在火堆旁弹琴高歌的潇洒自在。
遥遥十余年,梦魂关山远。武侠的小说已渐渐势微,武侠的电影浪潮也早已过去,可还有人记得当年的惊艳,当年的感动,当年的情怀,而新一代的人,是否有很多,根本不曾看过那个用电影编织的,最美丽最浪漫最雄奇的武侠之梦。
十余年后,当年的主演多已年华老去,我心中,他们的形象,却永远不变地一如当时,十余年后,也许人们已淡忘了沧海一声笑的沧凉豪迈,笑红尘的自在洒脱,我却不时时记起,那熟悉的曲调旋律。
十几年了,当年的感动,当年的触动,当年的狂热,竟犹如昨日,不改,不变,不消,不退。
那一幕幕至美的画卷,在十余年前,已在我心中定格成为永恒。
一见教主误终身。
直至今朝,他依然是所有武侠电影中,最令我震撼,最令我心动,最令我不能忘怀的一个。看过了他,便再不记得,金庸原著中,那个面目模糊的人,到底有过什么戏份,什么情节了。看过了他,才知道,有一种美,可以这样直入人心,动魄惊魂。
他不是完整的男人,也不是纯粹的女人,他的飞扬豪气,意兴雄风,让所有的男子黯然失色,他的妩媚娇柔,眉眼风情,却也让世间女子相形见拙。看到了他,忽觉与他相比,天下男儿,不过泥石瓦砾,看到了她,忽觉与她相比,世间女儿,不过庸脂俗粉。
所以才会有杨诗诗的宁死不离,雪千寻的誓死追随,所以才会有令狐冲二度跳崖相随相救,所以才会有顾长风宁肯一死,也要见他一面的毕生心愿。
女儿见他终身误,男儿遇她误终身。
也许是偏颇吧,也许是狂热吧,也许是自以为是地拼命神话吧,然而,在我心中,他的确完美得如同一个梦幻,这个梦让我经历了十几年,犹自不愿醒。一见教主误终身,于我,又是何等幸事。
于是,谨以此文,纪念我十余年的热情,向往,崇拜,依恋,怀念那个如个至今仍刻在我心中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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